第198章合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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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8章 合歡
新手任務表。
幫汪小喵找到走失的大公雞，報酬一枚土雞蛋。委托人：汪小喵。
汪小喵就是眼前這個十歲出頭的孩子……
當年茶小蔥嫌棄報酬太低，恨不得將整張任務表都棄置腦後，又豈會想到，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，竟改變了一個孩子的一生。原以為所有的游戲任務都一樣，錯過了還可以補上，即使有時限，也可以重新讀檔重新來過，但卻不是這樣！
一念之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，比如，當年的她沒有理會婪夜，那她會不會有今天？比如，當年的她沒有大鬧游戲發布會會場，她又會不會出現在這裏？
所有的過往都與她今天站立的位置一脈相承……
“小蔥，怎麽了？不舒服？”婪夜關切撩起了垂紗，溫暖的手心貼近她與手指一樣冰冷的額頭，她一個機靈，醒了。清澈的眼瞳慢慢聚焦，終於看清了面前這副俊逸精致的容顏。
自懷裏翻出一張皺巴巴的紙，展開來，露出了其中的一行，她幽幽地嘆了口氣。
“這是……”婪夜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，看過之後，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剛才被人毆打的孩子，便是這張紙上所示的任務委托人，汪小喵。
“也許當年我老老實實將任務做完，結果會有不同。”她是指汪小喵，也是指自己。
正常的游戲應是循序漸近的升級路，而她卻平步青雲一路走得非註流，好事沒做兩件，就莫明其妙地到達了今天的位置，這種淩空的高度令她心裏很不踏實。
她的身份。她的所有，都像是借來的，不知道是否也包括眼前這段珍貴的緣份。
“新手任務？”想起茶小蔥夢裏經歷的一切，婪夜突然感到幾分煩悶。循著正確的攻略流程，他遇見的又該是誰？花葉玖？不，這世間根本沒有如果。正如因為茶小蔥是如今的茶小蔥。婪夜才會是如今的婪夜，與旁人有何相幹？
“能不能與我多說說那個世界的事，不管什麽都好，我想聽。”他從身後擁住了她。用保護的姿態。兩個世界的接縫，需要多大的緣份與機率，他不想理會。他只想讓茶小蔥清楚明白，不管怎麽樣，他能與她相遇。便已是上天最好的安排。
兩人像二十一世紀的所有情人一樣，手挽著手走在大街上，直到黃昏落日，華燈初上。
茶小蔥為他講現世的瑣碎生活，想起什麽便說什麽，迎著他安靜的目光，她終於感到幾分安心。感情當中最美好的一面。便是陪伴。
當年的幫與不幫，有禍有福。汪小喵沒能找到丟失的大公雞而被繼母趕出了家門，如今流落街頭；水果林的生意被對面的朱貴家的搶了，早已沒再接觸舊業，不過兒子成年娶了妻室，也算是三代圓滿；邱掌櫃自己請了長工，當鋪越開越大，倒是件美事，只不過最近外面養的小娘子三番四次上門來鬧，整得家宅不寧；秋水嫂的丈夫買下了一整艘船，一家人再也不必為別人做工，至於張夫人，卻再也沒有人記得……
各有各有緣法，概括起來，就是運命。與以往接觸的RPG游戲並不相同，並不是單純地任務便有回報，各自的生活，還在二次元裏繼續。
伸手可及的世界，比記憶裏塵封的過去更真實。
入夜，兩人沒打算回靈狐洞，而是重新踏進了之前住過的客棧，之前預付的房錢還夠，茶小蔥的房間便一直保留著。二樓的西首沒有閑人過往，打開窗來，卻能將整個清水鎮盡收眼底。雖然這鎮上民風不好，卻蓄著茶小蔥對婪夜最初的印象。
“看不出平時那麽粗魯的人，糾結起來還蠻可愛的。”
婪夜將下巴抵住她的肩窩，伸手把玩著她的衣帶，眼中薄媚浮現，少見的似水柔情。
茶小蔥按住了他的爪子，回身伸出雙手，緊緊地摟住了他窄緊的腰身，臉蛋貼在了雪白的衣料上。她不施粉黛，臉頰總比其他女子幹凈，蓬松的頭發，含著淡淡的樟草香，並不是看起來那般邋遢，有些女子，要走近了才能看清本貌。
“我猜婪珂在孤紅心目中一定很重要，只是我吞不下這口氣。婪夜是我的男人，我不喜歡他的名字與其他女人扯在一起。不喜歡。”她的占有欲很強，如果真是喜歡，就會變得霸道，哪怕是理性上該寬解的是是非非，她也不願裝假大方。
“你居然猜到了？”婪夜不動聲色地勾散了她的衣帶，修長的手指伸了進去。
“我又不是傻子。他做的那件衣服，不是給婪珂的還能給誰？不用看他臉色，只看蒙長老的眉毛便可猜出來了。”茶小蔥一揚臉，示意婪夜將她頭上的幕籬拿掉，隨著輕紗一揚，她清晰看盡了對面那雙溫潤含笑的眸子，“知道嗎？我以前呆著的那個世界，有一種酒店房間叫鐘點房，收費都是按時計的，特貴，但還是有些男女訂制這種服務，辦完事，各自散場，然後誰也不認識誰。”
婪夜吻了吻她的額頭，笑道：“這樣說，好像與妖族的習性有些相近。”
茶小蔥端起手肘捅了他一下，嗔道：“誰跟你說這個，我是想說，他們很笨，那本應該是件樂事，卻弄得風風火火沒有情調……”
“哦？夫人的意思是……今夜良宵，我們可以慢慢做？”婪夜突然將茶小蔥高高抱起，在空蕩的房間裏轉了一圈，輕輕地放在了床上。
“婪夜！你魂淡，純聊天你會不會？非要弄些有的沒的！”茶小蔥在婪夜身下掙紮，卻推不開他突然收緊的尾巴，流淚……每到這個時候，就找“觸手”來幫忙，真不公平。這貨有九條尾巴，她卻一條也沒有。不公平不公平！
“邊做邊聊才劃算，這本應該是件樂事，夫人就該好好地享受。夫人不是說，想看看為夫的尾巴麽？為夫今天就讓夫人看個清楚，可好？”可好？
話音剛落，狐尾暴長。竟將茶小蔥的雙手左右縛住。緊緊地綁在了床柱上。
“婪夜！”喵的，居然玩綁縛，他丫從哪裏學來的。茶小蔥又羞又氣，就想伸出利爪在那張俊臉上撓出幾道槽才好。
婪夜附在她耳邊。笑得幾乎令人神奪：“夫人，你畫的那本書，確是不錯。為夫學到了不少好東西。”
茶小蔥身上一涼，緊跟著一具滾燙的胸膛貼了上來，她眼睫微微一顫。狐貍的手指已碰著她胸前的蓓珠，心間泛起一陣燥熱，她竭力裝出惡狠的模樣，瞪向壓在上面的男人，卻不想這一瞪，反成就了幾許嬌癡。
有尾巴真方便，還好他沒有將人五花大綁的拙劣愛好……
“小蔥。名義上你我並不同輩，回去之後便不能像這般肆意。你那個冰塊師兄的面子可還得給的。”修長的手指慢慢描摩著起伏的輪廓，唇間傳來一絲幽幽嘆息，“山洞裏的人……有點兒多，所以，我還是覺得這兒比較好……”
茶小蔥有些發怔，她倒從沒想到這些。仙門對輩份要求甚嚴，就算是名義上的長幼也得恪守尊次禮儀，像他們現在做的這些，說難聽點，就叫做**。也就是說，回到仙門，他們又要變成師叔與師侄的關系，不能有任何僭越。
“婪夜……那方才在洪纖纖面前，不，還有在……紫菜面前……”她心中一驚，看紫菜的神情，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麽，到嘴的話，被婪夜溫柔的眼神掐滅。
“再叫一聲夫君來聽聽。”婪夜輕輕碰了碰茶小蔥的唇，目色漸深。
“夫君……”她微一唇，婪夜的舌尖便靈巧地頂住了牙關，緊隨而來的，是一個昏天黑地的吻。吻得茶小蔥差點睜不開眼睛。
“夫人……”婪夜輕聲回應她，緩緩加深了這個吻，茶小蔥陡然屈腿，夾緊了他的腰身。
一物長驅直入，頓時填滿了她的空虛。俊雅的眉目前綻放出一抹驚喜，婪夜伸手，緊緊地箍了她的腰，一絲輕嘆自唇邊游逸而出，聽得出**的轉音。
床頂輕輕款擺，搖碎了滿目星光，夜風吹入青紗帳裏，撇下滿地的月光。
茶小蔥膚如凝脂，透著一絲喜悅的嫣紅，猶如初放的花蕾。
婪夜挽起她的玉足，輕輕推送，撞出了纏綿的春水。
“夫人，為夫的技術好不好？”只做過兩次的人，居然問出了這樣有勇氣的問題。
茶小蔥抿著唇想笑，卻被他兇猛的進攻攪得潰不成軍，軟綿的呼吸都成了輕巧的呻吟。
“簡直……遜斃了……”她昂起頭，溫柔地舔著他跳動的喉結，抵擋他一波又一波地沖擊。
“不對，你該說真話。”這話激起了男人的不滿，婪夜狠狠地壓榨著她，任憑汗水滴滴撒落。
初沾雨露的情人總是非一般地瘋狂，後來也不知怎的，茶小蔥與婪夜居然掉轉了位置，夜色漸深，只留下滿室春光，一片酣然。
“在想什麽？”仿佛一場喜雨過境，兩人都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，茶小蔥一邊把玩著狐貍尾巴，一邊懷念著山洞裏的溫泉。
“沒什麽。”婪夜仰躺在陰影處，漆黑的眼眸中一點亮光也沒有，他靜靜地想了想，才道，“我只是在害怕……”
“害怕？”沒聽過男人做完事之後還有後怕的，懷孕的又不是男人……茶小蔥心中疑慮漸深。
“越是接近，越是喜歡，就越害怕你會消失不見。對於我而言，青丘之國，仙狐族，六界之爭才是真實的，而對你來說，這裏的一切都是虛無，是你們所說的，二次元，虛擬世界……”婪夜翻身，將茶小蔥緊緊地摟住，兩人汗津津的身子又一次貼合在一起。
“傻瓜。”聽懂了婪夜話裏的意思，她心中漸含酸楚，卻哽咽地說不出話來。
用心考慮將來，越來越害怕失去，這樣的心情如出一轍，她也怕這裏的一切只是南柯一夢……
強忍著心中酸楚，她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口，聆聽心跳的聲音，一下一下，很清晰而有力。
“累不累？”明天就要回師門了，他還想與她多呆一會兒，就兩個人。但是又害怕這樣虛耗下去，她會吃不消。
茶小蔥半合著眼，搖了搖頭，困頓得失去了真聲，這一次雖然不如前番激烈，卻榨取了她所有的激情。朦朧中，感覺床板吱嘎，婪夜沈默地起身，披衣出去，月光撒在床沿，是空蕩蕩的寧靜。他這是要去哪兒？她想問，卻見婪夜指間咒光起優，劃出一道淺色的弧。
“累了就先睡一會，天亮我叫你起來。”
他溫柔含笑，留得一個完美的背影，明明是不累的，她卻因著這柔和的聲線緩緩沈入夢鄉。
大概是因為婪夜不在身邊，她睡得並不安穩，做了一個短夢，陡然轉醒，才發覺婪夜早已去而覆返。他沒有發現她已經醒來，只是坐在床沿，怔怔地望著她的睡顏，俊面微紅。她正要翻身起來，卻陡見婪夜絞凈了素帕，將手伸進了被底。
她一時嚇得不敢亂動，身下接觸到一片濕熱的物件，整個人都僵了。
他這是做什麽？幫她清理？
記憶裏隱約浮現那日晨起時身上整齊的衣裝，茶某人頓時心中火燙，面如血滴。
“醒了？”婪夜見她醒來，似乎有些赧然，他不動聲色地將手裏的濕帕扔回了木盆裏。
“嘩啦”一聲輕響，打破了屋內的平靜。
“困不困，不困就陪我聊聊天？”茶小蔥掀起被衾的一角。
婪夜褪下外衫，伸手攬過茶小蔥，半靠在床柱上：“想聊什麽？”
“想說你很好，比我預想中要好很多很多很多很多……”茶小蔥撫摸著他肩上結痂的傷口，輕輕挑起唇角——得夫如此，此生應無憾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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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念之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，比如，當年的她沒有理會婪夜，那她會不會有今天？比如，當年的她沒有大鬧游戲發布會會場，她又會不會出現在這裏？
所有的過往都與她今天站立的位置一脈相承……
“小蔥，怎麽了？不舒服？”婪夜關切撩起了垂紗，溫暖的手心貼近她與手指一樣冰冷的額頭，她一個機靈，醒了。清澈的眼瞳慢慢聚焦，終於看清了面前這副俊逸精致的容顏。
自懷裏翻出一張皺巴巴的紙，展開來，露出了其中的一行，她幽幽地嘆了口氣。
“這是……”婪夜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，看過之後，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剛才被人毆打的孩子，便是這張紙上所示的任務委托人，汪小喵。
“也許當年我老老實實將任務做完，結果會有不同。”她是指汪小喵，也是指自己。
正常的游戲應是循序漸近的升級路，而她卻平步青雲一路走得非註流，好事沒做兩件，就莫明其妙地到達了今天的位置，這種淩空的高度令她心裏很不踏實。
她的身份。她的所有，都像是借來的，不知道是否也包括眼前這段珍貴的緣份。
“新手任務？”想起茶小蔥夢裏經歷的一切，婪夜突然感到幾分煩悶。循著正確的攻略流程，他遇見的又該是誰？花葉玖？不，這世間根本沒有如果。正如因為茶小蔥是如今的茶小蔥。婪夜才會是如今的婪夜，與旁人有何相幹？
“能不能與我多說說那個世界的事，不管什麽都好，我想聽。”他從身後擁住了她。用保護的姿態。兩個世界的接縫，需要多大的緣份與機率，他不想理會。他只想讓茶小蔥清楚明白，不管怎麽樣，他能與她相遇。便已是上天最好的安排。
兩人像二十一世紀的所有情人一樣，手挽著手走在大街上，直到黃昏落日，華燈初上。
茶小蔥為他講現世的瑣碎生活，想起什麽便說什麽，迎著他安靜的目光，她終於感到幾分安心。感情當中最美好的一面。便是陪伴。
當年的幫與不幫，有禍有福。汪小喵沒能找到丟失的大公雞而被繼母趕出了家門，如今流落街頭；水果林的生意被對面的朱貴家的搶了，早已沒再接觸舊業，不過兒子成年娶了妻室，也算是三代圓滿；邱掌櫃自己請了長工，當鋪越開越大，倒是件美事，只不過最近外面養的小娘子三番四次上門來鬧，整得家宅不寧；秋水嫂的丈夫買下了一整艘船，一家人再也不必為別人做工，至於張夫人，卻再也沒有人記得……
各有各有緣法，概括起來，就是運命。與以往接觸的RPG游戲並不相同，並不是單純地任務便有回報，各自的生活，還在二次元裏繼續。
伸手可及的世界，比記憶裏塵封的過去更真實。
入夜，兩人沒打算回靈狐洞，而是重新踏進了之前住過的客棧，之前預付的房錢還夠，茶小蔥的房間便一直保留著。二樓的西首沒有閑人過往，打開窗來，卻能將整個清水鎮盡收眼底。雖然這鎮上民風不好，卻蓄著茶小蔥對婪夜最初的印象。
“看不出平時那麽粗魯的人，糾結起來還蠻可愛的。”
婪夜將下巴抵住她的肩窩，伸手把玩著她的衣帶，眼中薄媚浮現，少見的似水柔情。
茶小蔥按住了他的爪子，回身伸出雙手，緊緊地摟住了他窄緊的腰身，臉蛋貼在了雪白的衣料上。她不施粉黛，臉頰總比其他女子幹凈，蓬松的頭發，含著淡淡的樟草香，並不是看起來那般邋遢，有些女子，要走近了才能看清本貌。
“我猜婪珂在孤紅心目中一定很重要，只是我吞不下這口氣。婪夜是我的男人，我不喜歡他的名字與其他女人扯在一起。不喜歡。”她的占有欲很強，如果真是喜歡，就會變得霸道，哪怕是理性上該寬解的是是非非，她也不願裝假大方。
“你居然猜到了？”婪夜不動聲色地勾散了她的衣帶，修長的手指伸了進去。
“我又不是傻子。他做的那件衣服，不是給婪珂的還能給誰？不用看他臉色，只看蒙長老的眉毛便可猜出來了。”茶小蔥一揚臉，示意婪夜將她頭上的幕籬拿掉，隨著輕紗一揚，她清晰看盡了對面那雙溫潤含笑的眸子，“知道嗎？我以前呆著的那個世界，有一種酒店房間叫鐘點房，收費都是按時計的，特貴，但還是有些男女訂制這種服務，辦完事，各自散場，然後誰也不認識誰。”
婪夜吻了吻她的額頭，笑道：“這樣說，好像與妖族的習性有些相近。”
茶小蔥端起手肘捅了他一下，嗔道：“誰跟你說這個，我是想說，他們很笨，那本應該是件樂事，卻弄得風風火火沒有情調……”
“哦？夫人的意思是……今夜良宵，我們可以慢慢做？”婪夜突然將茶小蔥高高抱起，在空蕩的房間裏轉了一圈，輕輕地放在了床上。
“婪夜！你魂淡，純聊天你會不會？非要弄些有的沒的！”茶小蔥在婪夜身下掙紮，卻推不開他突然收緊的尾巴，流淚……每到這個時候，就找“觸手”來幫忙，真不公平。這貨有九條尾巴，她卻一條也沒有。不公平不公平！
“邊做邊聊才劃算，這本應該是件樂事，夫人就該好好地享受。夫人不是說，想看看為夫的尾巴麽？為夫今天就讓夫人看個清楚，可好？”可好？
話音剛落，狐尾暴長。竟將茶小蔥的雙手左右縛住。緊緊地綁在了床柱上。
“婪夜！”喵的，居然玩綁縛，他丫從哪裏學來的。茶小蔥又羞又氣，就想伸出利爪在那張俊臉上撓出幾道槽才好。
婪夜附在她耳邊。笑得幾乎令人神奪：“夫人，你畫的那本書，確是不錯。為夫學到了不少好東西。”
茶小蔥身上一涼，緊跟著一具滾燙的胸膛貼了上來，她眼睫微微一顫。狐貍的手指已碰著她胸前的蓓珠，心間泛起一陣燥熱，她竭力裝出惡狠的模樣，瞪向壓在上面的男人，卻不想這一瞪，反成就了幾許嬌癡。
有尾巴真方便，還好他沒有將人五花大綁的拙劣愛好……
“小蔥。名義上你我並不同輩，回去之後便不能像這般肆意。你那個冰塊師兄的面子可還得給的。”修長的手指慢慢描摩著起伏的輪廓，唇間傳來一絲幽幽嘆息，“山洞裏的人……有點兒多，所以，我還是覺得這兒比較好……”
茶小蔥有些發怔，她倒從沒想到這些。仙門對輩份要求甚嚴，就算是名義上的長幼也得恪守尊次禮儀，像他們現在做的這些，說難聽點，就叫做**。也就是說，回到仙門，他們又要變成師叔與師侄的關系，不能有任何僭越。
“婪夜……那方才在洪纖纖面前，不，還有在……紫菜面前……”她心中一驚，看紫菜的神情，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麽，到嘴的話，被婪夜溫柔的眼神掐滅。
“再叫一聲夫君來聽聽。”婪夜輕輕碰了碰茶小蔥的唇，目色漸深。
“夫君……”她微一唇，婪夜的舌尖便靈巧地頂住了牙關，緊隨而來的，是一個昏天黑地的吻。吻得茶小蔥差點睜不開眼睛。
“夫人……”婪夜輕聲回應她，緩緩加深了這個吻，茶小蔥陡然屈腿，夾緊了他的腰身。
一物長驅直入，頓時填滿了她的空虛。俊雅的眉目前綻放出一抹驚喜，婪夜伸手，緊緊地箍了她的腰，一絲輕嘆自唇邊游逸而出，聽得出**的轉音。
床頂輕輕款擺，搖碎了滿目星光，夜風吹入青紗帳裏，撇下滿地的月光。
茶小蔥膚如凝脂，透著一絲喜悅的嫣紅，猶如初放的花蕾。
婪夜挽起她的玉足，輕輕推送，撞出了纏綿的春水。
“夫人，為夫的技術好不好？”只做過兩次的人，居然問出了這樣有勇氣的問題。
茶小蔥抿著唇想笑，卻被他兇猛的進攻攪得潰不成軍，軟綿的呼吸都成了輕巧的呻吟。
“簡直……遜斃了……”她昂起頭，溫柔地舔著他跳動的喉結，抵擋他一波又一波地沖擊。
“不對，你該說真話。”這話激起了男人的不滿，婪夜狠狠地壓榨著她，任憑汗水滴滴撒落。
初沾雨露的情人總是非一般地瘋狂，後來也不知怎的，茶小蔥與婪夜居然掉轉了位置，夜色漸深，只留下滿室春光，一片酣然。
“在想什麽？”仿佛一場喜雨過境，兩人都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，茶小蔥一邊把玩著狐貍尾巴，一邊懷念著山洞裏的溫泉。
“沒什麽。”婪夜仰躺在陰影處，漆黑的眼眸中一點亮光也沒有，他靜靜地想了想，才道，“我只是在害怕……”
“害怕？”沒聽過男人做完事之後還有後怕的，懷孕的又不是男人……茶小蔥心中疑慮漸深。
“越是接近，越是喜歡，就越害怕你會消失不見。對於我而言，青丘之國，仙狐族，六界之爭才是真實的，而對你來說，這裏的一切都是虛無，是你們所說的，二次元，虛擬世界……”婪夜翻身，將茶小蔥緊緊地摟住，兩人汗津津的身子又一次貼合在一起。
“傻瓜。”聽懂了婪夜話裏的意思，她心中漸含酸楚，卻哽咽地說不出話來。
用心考慮將來，越來越害怕失去，這樣的心情如出一轍，她也怕這裏的一切只是南柯一夢……
強忍著心中酸楚，她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口，聆聽心跳的聲音，一下一下，很清晰而有力。
“累不累？”明天就要回師門了，他還想與她多呆一會兒，就兩個人。但是又害怕這樣虛耗下去，她會吃不消。
茶小蔥半合著眼，搖了搖頭，困頓得失去了真聲，這一次雖然不如前番激烈，卻榨取了她所有的激情。朦朧中，感覺床板吱嘎，婪夜沈默地起身，披衣出去，月光撒在床沿，是空蕩蕩的寧靜。他這是要去哪兒？她想問，卻見婪夜指間咒光起優，劃出一道淺色的弧。
“累了就先睡一會，天亮我叫你起來。”
他溫柔含笑，留得一個完美的背影，明明是不累的，她卻因著這柔和的聲線緩緩沈入夢鄉。
大概是因為婪夜不在身邊，她睡得並不安穩，做了一個短夢，陡然轉醒，才發覺婪夜早已去而覆返。他沒有發現她已經醒來，只是坐在床沿，怔怔地望著她的睡顏，俊面微紅。她正要翻身起來，卻陡見婪夜絞凈了素帕，將手伸進了被底。
她一時嚇得不敢亂動，身下接觸到一片濕熱的物件，整個人都僵了。
他這是做什麽？幫她清理？
記憶裏隱約浮現那日晨起時身上整齊的衣裝，茶某人頓時心中火燙，面如血滴。
“醒了？”婪夜見她醒來，似乎有些赧然，他不動聲色地將手裏的濕帕扔回了木盆裏。
“嘩啦”一聲輕響，打破了屋內的平靜。
“困不困，不困就陪我聊聊天？”茶小蔥掀起被衾的一角。
婪夜褪下外衫，伸手攬過茶小蔥，半靠在床柱上：“想聊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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